聞一多簡介資料(個人簡曆圖片)
個人履曆
聞一多(1899―1946),原名聞家驊,著名詩人,學者,民主戰士。中國民主同盟早期領導人,愛國民主戰士。清光緒二十五年十月十二日生於湖北浠水縣(今湖北省黃岡市浠水縣)巴河鎮聞家鋪的一個書香家庭。
1912年考入清華留美預備學校,喜歡讀中國古代詩集、詩話、史書、筆記等。1916年開始在《清華周刊》上發表係列讀書筆記,總稱《二月廬漫記》。同時創作舊體詩。1919年五四運動時積極參加學生運 動,曾代表學校出席全國學聯會議。
1920年4月,發表了白話文《旅客式的學生》。同年9月,發表第一首新詩《西岸》。
1921年11月與梁實秋等人發起成立清華文學社,次年3月,寫成《律詩底研究》,開始係統地研究新詩格律化理論。
1922年7月赴美國芝加哥美術學院學習。年底出版與梁實秋合著的《冬夜草兒評論》,代表了聞一多早期對新詩的看法。
1923年出版第一部詩集《紅燭》,把反帝愛國的主題和唯美主義的形式典範地結合在一起。
1925年5月回國後,曆任國立第四中山大學、國立武漢大學、國立山東大學、國立清華大學、西南聯合大學教授,曾任北京藝術專科學校教務長、國立第四中山大學外文係主任、國立武漢大學文學院長、國立山東大學文學院長等職。作品由朱自清收錄在《聞一多全集》。
1928年出版第二部詩集《死水》,在頹廢中表現出深沉的愛國主義激情。此後致力於古典文學的研究。對《周易》《詩經》《莊子》《楚辭》四大古籍的整理研究,後匯集成為《古典新義》,被郭沫若稱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1937年抗戰開始,他在昆明西南聯大任教。抗戰八年中,他留了一把胡子,發誓不取得抗戰的勝利不剃去,表示了抗戰到底的決心。1943年後,因目睹國民黨政府的腐敗,於是奮然而起,積極參加反對獨裁,爭取民主的鬥爭。
1945年為中國民主同盟會委員兼雲南省負責人、昆明《民主周刊》社長。一二一慘案發生後,他更是英勇地投身愛國民主運動,反對蔣介石的獨裁統治。1946年7月15日在悼念被國民黨特務暗殺的李公樸的大會上,發表了著名的《最後一次的演講》,當天下午在西倉坡宿舍門口即被國民黨昆明警備司令部下級軍官湯時亮和李文山槍殺,聞一多之子聞立鶴也身受重傷。台灣學者陳永發表示:“聞一多遭暗殺事件,是國共內戰轉折的重要關鍵。當時國民黨政府處理不當,被批為法西斯獨裁,讓紅色政權贏得知識分子、學生支持,甚至連國際輿論、支持也開始轉向。聞一多被暗殺後,舉世震驚,當時在廬山的蔣介石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下令唐縱徹查,暗殺事件很快就破案,李文山和湯時亮由憲兵司令部舉行公開軍法審訊,兩人經審訊後被槍決。昆明警察局長龔少俠 也因此被撤職。事實上是雲南警備總司令霍揆彰安排了兩名死囚充當凶手被槍決,真凶早已逍遙法外。陳永發表示,整個暗殺事件前後浮現出特務嚴重的問題,蔣介石已無法精準的掌控整個特務情報係統。
代表作有《紅燭》、《死水》等。後致力於古典文學的研究。主張寫詩有三美(繪畫美、建築美、音樂美)遺著由朱自清編成《聞一多全集》四卷。
名字由來
1912年,聞一多考入清華留美預備學校,入校時他的姓名是聞多,同學就用諧音的英文詞widow(寡婦)給他起了綽號。那時候,聞一多的革命主張是廢姓,朋友間直呼其名,潘光旦便建議他改名為一多,他從善如流,立刻笑領了。
人物故事
人物經曆
1930年秋,聞一多受聘於國立青島大學,任文學院院長兼國文係主任。當時的青島是一個殖民統治影響相當嚴重的海濱名城,日本人在此氣焰囂張,為非作歹。曾有青島大學學生在海灘上無端被日本浪人打得遍體鱗傷,日本浪人反把學生送到警察局扣押。警察一麵向日本人諂笑,一麵打電話指責校方放縱學生。聞一多聞而大怒,一麵大聲疾呼:“中國!中國!你難道亡國了嗎?”一麵找校長評理。在聞一多和學生們的強烈抗議下,警方不得不釋放學生。1932年,南京國民黨政府和山東地方勢力的爭權奪利鬥爭延伸到青島大學內部,派係紛爭,風潮迭起,聞一多受到不少攻擊與誹謗,被迫辭職。
1932年聞一多離開青島,回到母校清華大學任中文係教授。當時的中文係主任為朱自清,聞、朱兩位詩人兼學者,開始論學共事,並且成為摯友。除任清華教授外,聞一多還在燕京大學、北京大學、藝專等校兼課,學術上也從唐詩的研究上溯到先秦兩漢詩歌的研究,重點開拓了《詩經》與《楚辭校樸》的研究領域。抗日戰爭爆發後赴西南聯大任教授,積極參加愛國民主鬥爭。
1938年9月28日,日軍飛機第一次空襲昆明,聞一多在空襲中頭部受傷。為了安全,他一家於1940年底搬到北郊的大普吉鎮,遂後又搬到陳家營。就是這時,華羅庚的住所被日機炸毀。聞一多聽說後,立刻把華一家接到自己的房子同住。聞一多租住的是二樓正麵和一側屋。華羅庚一家來後,聞一多在正麵最大的一間房子中間掛上一塊布,一分為二。這樣,聞家八口與華家六口便開始了朝夕相處的“隔簾而居”生活,不但聞與華成為忘年之交,連孩子們也成了好朋友。
後來,華羅庚還寫了首詩記載這段共同的生活:
掛布分屋共容膝,豈止兩家共坎坷;
布東考古布西算,專業不同心同仇。
那個時期,教授們的清苦生活難以想象。這樣的環境,早已把向來清高的教授趕出了象牙塔,許多正直的知識分子都開始對國民黨失望了。
在西南聯大時期,特別是1943年以後,聞一多在中國共產黨的影響和領導下,積極投身於反對國民黨政權的獨裁統治、爭取人民民主的鬥爭的洪流。1944年,參加西南文化研究會,隨後加入中國民主同盟。從此,他以民主教授和民盟雲南省支部領導人的身份,積極參與社會政治活動,成為廣大革命青年衷心愛戴和無比尊敬的良師益友。在“一二.一”學生愛國運動中,聞一多始終站在廣大愛國學生一邊,指導和鼓舞他們敢於鬥爭、善於鬥爭,為“一二.一”運動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
聞一多1945年為中國民主同盟會委員兼雲南省負責人、昆明《民主周刊》社長。
1946年6月18日簽署《抗議美國扶日政策並拒絕領取美援麵粉宣言》。該宣言表示:“為反對美國政府的扶日政策,為抗議上海美國總領事卡寶德和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對中國人民的誣蔑和侮辱,為表示中國人民的尊嚴和氣節,我們斷然拒絕美國具有收買靈魂性質的一切施舍物資,無論是購買的或給予的。下列同仁拒絕購買美援平價麵粉,一致退還配購證,特此聲明。”7月15日在悼念李公樸先生大會上,聞一多忍受著連日饑餓帶來的折磨,發表了著名的《最後一次的演講》,當天下午即被國民黨特務殺害。
21日,西南聯大校友會召開聞一多先生追悼會,朱自清出席並講了話。他一開頭便激動地說:聞一多先生表現了我們民族的英雄氣概,激起全國人民的同情。這是民主主義運動的大損失,又是中國學術的大損失。
然後,他詳細地敘說了聞一多在學術上的巨大貢獻。首先告訴人們,聞一多是中國抗戰前“唯一的愛國新詩人”,“也是創造詩的新格律的人”,“他創造自己的詩的語言,並且創造自己的散文的語言”。又詳盡地介紹聞一多對神話、《楚辭校樸》《周易》《詩經》等各方麵研究的成就。他突出強調聞一多在學術上的偉大功績,目的就在告訴人們國民黨反動派和美帝國主義殘害了一個多麽有價值的學者,摧殘了中國學術界不可多得的人才!激起了人們對敵人更大的憤恨。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聞一多的全部遺著整理出版,這是對敵鬥爭的一種方法。他在給學生王瑤寫信說:一多先生之死,令人悲憤。其遺稿擬由研究所同人合力編成,設法付印。後編成《聞一多全集》四卷。剛到昆明的聞一多一心研究《詩經》、古代神話,不問時事,被人戲稱為“何妨一下樓先生”。日本軍隊攻陷鄭州長沙後,繼續攻打貴陽,昆明形勢十分危急,聞一多對國民黨政府的消極抗日十分不滿,開始參加學生組織的講演會,十分善於演講的聞一多頗受學生擁戴,並且極大鼓勵了昆明的抗日熱潮,聞一多也加入了改造國民黨一黨 專製的民主運動,極受國民黨忌恨,但因雲南省主席龍雲支持民主運動,國民黨政府也奈何不得聞一多等人。
1945年日本投降,北大、清華、南開複員北上,已經參加民主同盟的聞一多被選為昆明支部宣傳部長,並主持《民主周刊》。國民黨政府趁日本軍隊受降之機,調龍雲的部隊到越南河內,龍雲不知有詐,國民黨第五軍和杜聿明的部隊開進昆明,包圍了省政府,逼迫龍雲北上重慶調任閑職。國民黨軍統特務控製昆明,開始迫害要求民主的進步知名人士。
1946年夏聞一多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當時華羅庚正從南京坐火車去上海,他在車上買了一份報紙,看到聞一多遇害的消息。後來,他懷著無限的憤怒寫下一首詩:
烏雲低垂泊清波,
紅燭光芒射鬥牛。
寧滬道上聞噩耗,
魔掌竟敢殺一多。
歌頌烈士
你是一團火,照徹了深淵;指示著青年,失望中抓住自我。你是一團火,照明了古代;歌舞和競賽,有力猛如虎。你是一團火,照亮了魔鬼;燒毀了自己!遺燼裏爆出個新中國!――朱自清
聞一多的詩具有極強烈的民族意識和民族氣質。愛國主義精神貫穿於他的全部詩作,成為他詩歌創作的基調。早在清華學生時代所作的《李白之死》《紅荷之魂》等詩中,成功地運用中國傳統的詩歌題材和形象詞匯歌唱他心中的理想與愛情。留美時期寫下的《太陽吟》《洗衣歌》《孤雁》《憶菊》等名篇,表現了他對帝國主義“文明”的鄙視和對祖國的思念。回國初期的詩作《祈禱》《愛國心》《一句話》《我是中國人》《七子之歌》等,用熾熱的情感,完整的意象,和諧的音律,表現了詩人的民族自豪感。《死水》時期的詩較之往昔之作題材更廣泛,思想更深沉,進一步接觸到了中國社會現實。《春光》《荒村》等詩充滿了對處於軍閥混戰中災難深重的勞動人民的同情;《唁詞――紀念三月十八日的慘劇》《天安門》《欺負著了》等詩則直接把筆鋒指向了北洋軍閥的暴行。在《發現》這首詩中,詩人麵對著軍閥混戰,列強侵略,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現實感到困惑與不安,他“追問青天,逼迫八麵的風”,但“總問不出消息”。聞一多的這些詩篇發展了屈原、杜甫創作中愛國主義傳統,具有鮮明的時代感以及社會批判的性質。
美國往事
聞一多:美詩熏陶出的“聞體”
是唯美型詩人,是詩人型學者,是學者型詩人。“五四”時代,全才不少,如聞一多之全才不多,如聞一多之熟悉西方文學者也不多。聞一多,13歲考上留美預備學校清華,22歲(1922年)去美,學畫三年,卻找到了他的詩人之筆。
他先去芝加哥。到那裏學美術,真是找錯地方,但對聞一多的詩人生涯來說,真是直入堂奧。芝加哥當時是美國大工業之都,也是美國現代文學史上豔稱的“美國詩歌文藝複興”運動的中心。聞一多在芝加哥美術學校的同學中,就有後來成名的詩人肯尼思ⷩ𗥅斯洛思(Kenneth Rexroth),此人後來取漢名“王紅公”,為推進當代美國詩壇的中國熱不遺餘力。到芝加哥不久,聞一多的詩興如火山爆發,爆發的契機是讀美國意象派等新詩派的作品。用文字做色彩“畫一張畫”,是意象派的宗旨,而又名之為“交響樂”,更是這派詩人的做法。意象派詩人佛萊契(John Gould Fletcher)正是在芝加哥的《詩刊》上發表他的《色彩交響樂》組詩,每一首都是百多行的“大詩”。佛萊契聲稱他自己從1914年以後的詩作“無一例外,全得自東方藝術”。這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二度返回式影響”的佳例―――中國古詩影響了佛萊契,佛萊契又影響了聞一多。
聞一多不一定了解這創作背景,但他敏感地發現“他的詩充滿濃麗的東方色彩”,“佛萊契喚醒了我的色彩感覺”,“快樂燒焦了我的心髒……啊!快樂!快樂!”(致梁實秋,1922年12月1日)
幾個月後,聞一多在紐約見到了意象派後期領袖艾米ⷧ爾(Amy Lowell)。1925年後者去世,聞氏在《京報副刊》上撰文:“中國文學與文化失了一個最有力的同情者。”在紐約時,又得人寫介紹信,讓他回芝加哥見當時風頭最健的桑德堡(Carl Sandburg)和《詩刊》主編蒙羅(Harriet Monroe)。桑德堡再三詠歎中國“青銅之美”,而蒙羅則迷戀中國到了準備退休後在中國生活的地步。
但是聞一多與美國詩的接觸不久就有一大變化。1923年夏天,聞一多轉到科羅拉多大學,與梁實秋會合。他除了繼續學繪畫外,還選修了“現代英美詩”課程。當時,英美新派詩人還遠沒有得到學院承認,科羅拉多當時也不是一個很開放的地方。科大的教授想必讓聞一多讀了不少美國“雅致派”、英國“喬治派”等傳統味較濃的詩人的作品。由此在聞一多的詩歌趣味中造成了一個重要的轉折―――先新派,後舊派―――他後來在《現代英國詩人序》一文中稱他注重的詩都是“跟著傳統的步伐走”,“與傳統的英國詩差異的地方都不如相同的地方”,而他自己則開始主張“詩的建築美”,提倡“新格律詩”。
聞一多的第一本詩集《紅燭》於1922年冬結集出版,美國新詩派對他的影響處處可見,氣勢恢宏,語言狂放。但集於第二本詩集《死水》(1928年)的作品集中形成了著名的聞一多風格。《死水》集在1926至1928年所作,才是最典型的“聞體”:典麗繁富,外整內腴,凝煉蒼勁,比《紅燭》中諸詩遠為“現代”。
其中《死水》一詩,為聞詩中最廣為傳誦者。饒孟侃先生在1979年回憶說是“君偶見西單二龍坑南端一臭水溝有感而作”。這當然是可能的。但我在伯克利加州大學讀比較文學學位時,中國現代文學權威白之教授(Cyril Birch)一天叫我到辦公室,給我看他令人吃驚的發現:美國女詩人米蕾(EdnaSt.Vincent Millay)有一首十四行詩,與聞詩意象和用詞,都極為相近。
米蕾這首詩,見於她1923年的詩集《彈豎琴者》(The Harp Weaver),這正是聞一多在美國狂熱地讀新詩人的新作之時。米蕾在20年代被評論界―致看好,認為是美國最有希望的詩人,被稱為“女拜倫”。《彈豎琴者》一出版,立即獲得剛開始頒發的普利策獎,轟動全美。其中名句“我的唇吻過誰的唇,在哪裏,我記不清”,美麗而大膽,傳誦一時。
說聞一多從來沒有讀過米蕾詩,不合情理。或許應當說聞氏讀了,留了印象,若幹年後自己見水坑而生詩題,不自覺受了影響,忘了印象從何而來,反其題而用之,卻又寫出了比米蕾詩更深的境界。可見“功力”此二字,是不能以年資膚色論之的。
《七子之歌》是聞一多先生1925年三月在美國留學期間創作的一首組詩,共有七首。分別是《澳門》《香港》《台灣》《威海衛》《廣州灣》《九龍》和《旅順、大連》。其中《澳門》《香港》兩首詩選入北師大版四年級下冊語文教材。
聞一多的詩,是他的藝術主張的實踐。他的大多數詩作,猶如一張張重彩的油畫,他不僅喜用濃重的筆觸描繪形象,渲染氣氛,尤擅於在大膽的想像、新奇的比喻中變幻種種不同的情調色彩,再配上和諧的音節、整飭的詩句這些優美的藝術形式的框架,使他的詩成為一幅完整的藝術品。但有時由於刻意雕琢,便失去素樸與自然美的光華。聞一多的詩開創了格律體的新詩流派,影響了不少後起的詩人。
著有《岑嘉州係年考證》《匡齋說詩》《天問釋天》《詩新台鴻字說》《高唐神女傳說之分析》《離騷解詁》《敦煌舊鈔本楚辭音殘卷跋》《詩經新義ⷤ》及《釋朱》等,並有《聞一多全集》出版。
主要作品
《冬夜草兒評論》與梁實秋合著,1922年,清華文學社
《紅燭》(詩集)1923年,上海泰東圖書局;1981年,人民文學出版社
《死水》(詩集)1928年,上海新月書店;198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
《聞一多全集》(1一4冊)1948年,上海開明書店;1982年,三聯出版社
《聞一多選集》1951年,上海開明書店
《聞一多詩文選集》1955年,人民文學出版社
《聞一多青少年時代詩文集》1983年,雲南人民出版社
《聞一多論新詩》(評論)1985年,武漢大學出版社
《楚辭校補》(古典文學研究)1942年,重慶國民圖書出版社
《神話與詩》(古典文學研究)1956年,古籍出版社
《古典新義》(上下冊,古典文學研究)1956年,古籍出版社
《唐詩雜論》(古典文學研究)1956年,古籍出版社
《聞一多論古典文學》1984年,重慶出版社
《離騷解詁》(古典文學研究)1985年,上海古籍出版社
臧克家寫的《聞一多先生的說和做》更是編選在了初中語文教材中
2009年,電影《建國大業》中,吳剛飾演聞一多。
詩歌主張
在創建格律體時,聞一多提出了具體的主張,就是著名的“三美”:“詩的實力不獨包括著音樂的美,繪畫的美,並且還有建築的美。”
音樂美是指詩歌從聽覺方麵來說表現的美,包括節奏、平仄、重音、押韻、停頓等各方麵的美,要求和諧,符合詩人的情緒,流暢而不拗口――這一點不包括為特殊效果而運用聲音。
繪畫美是指詩歌的詞匯應該盡力去表現顏色,表現一幅幅色彩濃鬱的畫麵。
建築美是指針對自由體提出來的,指詩歌每節之間應該勻稱,各行詩句應該一樣長――這一樣長不是指字數完全相等,而是指音尺數應一樣多,這樣格律詩就有一種外形的勻稱均齊。
名言警句
1.對奴隸,我們隻當同情,對有反抗性的奴隸,尤當尊敬。
2.個人之於社會等於身體的細胞,要一個人身體健全,不用說必須每個細胞都健全。
3.盡可能多創造快樂去填滿時間,哪可活活縛著時間來陪著快樂?
4.我愛中國固因它是我的祖國,而尤因它是那種可敬愛的文化的國家。
5.書要讀懂,先求不懂。
6.友間固不妨誠實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但也要避開標榜的嫌疑。
7.人家說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說,人家說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說。
8.詩人最主要的天賦是愛,愛他的祖國,愛他的人民。
人物評價
說和做
“人家說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說。”
“人家說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說。”
作為學者和詩人的聞一多先生,在30年代國立青島大學的兩年時間,我對他是有著深刻印象的。那時候,他已經詩興不作而研究誌趣正濃。他正向古代典籍鑽探,有如向地殼尋求寶藏。仰之彌高,越高,攀得越起勁;鑽之彌堅,越堅,鑽得越鍥而不舍。他想吃盡、消化盡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文化史,炯炯目光,一直遠射到有史以前。他要給我們衰微的民族開一劑救濟的文化藥方。1930年到1932年,“望聞問切”也還隻是在“望”的初級階段。他從唐詩下手,目不窺園,足不下樓,兀兀窮年,瀝盡心血。杜甫晚年,疏懶得“一月不梳頭”。聞先生也總是頭發零亂,他是無暇及此的。飯,幾乎忘記了吃,他貪的是精神食糧;夜間睡得很少,為了研究,他惜寸陰、分陰。深宵燈火是他的伴侶,因它大開光明之路,“漂白了的四壁”。
不動不響,無聲無聞。一個又一個大的四方竹紙本子,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如群蟻排衙。幾年辛苦,凝結而成《唐詩雜論》的碩果。
他並沒有先“說”,但他“做”了。作出了卓越的成績。
“做”了,他自己也沒有“說”。他又由唐詩轉到楚辭。十年艱辛,一部“校補”赫然而出。別人在讚美,在驚歎,而聞一多先生個人呢,也沒有“說”。他又向“古典新義”邁進了。他潛心貫注,心會神凝,成了“何妨一下樓”的主人。
做了再說,做了不說,這僅是聞一多先生的一個方麵――作為學者的方麵。
聞一多先生還有另外一個方麵――作為革命家的方麵。
這個方麵,情況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為爭取民主的戰士,青年運動的領導人,聞一多先生“說”了。起先,小聲說,隻有昆明的青年聽得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他向全國人民呼喊,叫人民起來,反對獨裁,爭取民主!
他在給我的信上說:“此身別無長處,既然有一顆心,有一張嘴,講話定要講個痛快!”
他“說”了,跟著的是“做”。這不再是“做了再說”或“做了也不一定說”了。當前,他“說”了就“做”。言論與行動完全一致,這是人格的寫照,而且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
1944年10月12日,他給了我一封信,最後一行說:“另函寄上油印物二張,代表我最近的工作之一,請傳觀。”
這是為爭取民主,反對獨裁,他起稿的一張政治傳單!
在李公樸同誌被害之後,警報迭起,形勢緊張,明知凶多吉少,而聞先生大無畏地在群眾大會上,大罵特務,慷慨淋漓,並指著這群敗類說:你們站出來!你們站出來!
他“說”了。說得真痛快,動人心,鼓壯誌,氣衝鬥牛,聲震天地!
他“說”了:“我們要準備像李先生一樣,前腳跨出大門,後腳就不準備再跨進大門。”
他“做”了,在情況緊急的生死關頭,他走到遊行示威隊伍的前頭,昂首挺胸,長須飄飄。他終於以寶貴的生命,實證了他的“言”和“行”。
聞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學者,熱情澎湃的優秀詩人,勇敢的革命烈士。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標。
【此文選自1980年2月12日《人民日報》,原題為《說和做――記聞一多先生言行片段》,臧克家著,有改動。】
【選入《七年級下冊人教版語文》第十二課。】
本文到此結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呢。